懂的都懂,殿中的人也都心知肚明,这位可不是自愿的,是被逼的。
瞧,其修为和气血,都被一道道似隐若现的符咒,封的死死的。
纵无封禁,她也难走,因为族人都在天鼎子手中攥着呢?
皇族赶尽杀绝,太多传承已久的世家,都遭了灭顶之灾,她这一族也不例外。
“乖乖听话,莫逼老夫心狠手辣。”天鼎子表面在笑,私下却在以术法传音,言语冰冷。
威胁?
对对对。
就是这么个事。
他也想杀干屠净,谁让他这宝贝孙儿,就相中梦遣了呢?
那小兔崽子,打小就跟他人不一样,不喜同辈女子,偏偏稀罕天字辈,颇多容颜绝美的苍字辈,也没少想入非非。
苍字辈就别寻思了,娶回家他怕折寿,天字辈就天字辈了,过程啥的不重要。
“美,真美。”魏龙的看梦遣的眸,已是炙热似火,如个凶残的恶狼,盯着一只温顺的小绵羊。
他馋这位,已馋了很多年,蜡烛和小皮鞭都准备好了,今夜就指着她消遣了,不从?淫威怕不怕?
行至一处,梦遣放慢了脚步,却被身侧的婢女,推了一下,就差来一句:别耍花样...快走。
“娘子,怎个冷着脸。”魏龙已上前,明面关切,眸中却闪满了戏谑玩味之光。
梦遣不语,依旧面若寒霜,心中还不免后悔,当年,咋就没在私塾门口,掐死这货呢?
她的神情冰冷,魏龙丝毫不怒,非但不怒,还亢奋的热血沸腾,贞洁烈女?我喜欢,待到洞房,看老子怎么驯服你。
“吉时已到。”
主持成亲大典的司仪,一声高呼响彻殿宇。
殿中的嘈杂声,瞬间湮灭,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在了魏龙和梦遣身上,快点吧!等着开席呢?
天鼎子轻拂衣袖,稳稳坐在了高位,他也等开席,早完事早修炼,肉身天虚....抬眼可见。
“一拜天......。”
砰!
司仪也是倒霉催的,憋足了一口气,要亮一番嗓门,却是那个“地”字还未喊出,便被一个不明物体砸了。
是个人,确切说,是跌出空间的紫玉笛少女,一身血淋。
罗刹门的第二高手,个头虽不高,体魄却沉重,不止给司仪砸了个粉碎性骨折,还震的大殿,一阵轰颤。
唔!
殿中的人,九成九以上都未站稳,包括天鼎子在内,都眉宇微皱,哪来的人?
轰!
不及他们反应,又一声轰鸣,又一人凭空跌落。
此番,是楚少侠,瞄的也准,魏龙上一瞬还一头雾水,这一秒,便被他砸了个半身不遂,五脏六腑都险些吐出来。
“呃....!”人多的地方,就怕忽然宁静,突如其来的一幕,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,乃至两人被砸,一时都未反应过来。
“跑?你再跑?”
同是遭空间厄难,楚萧可比另一位皮糙肉厚多了,翻身便跳了起来,一把便将紫玉笛少女摁那了,咔咔就是一堆封禁。
紫玉笛少女终是老实了,许是伤的太重,一口气没喘顺,当场昏入梦乡,睡都睡的龇牙咧嘴。
至此,楚萧擦了嘴角鲜血,下意识的环看四周,看的眉宇高挑。
白毛的那个,是不是天鼎子?
旁边的,是不是天权国师府的客卿?
一袭紫衣的,是不是天玑子座下徒儿?
没穿裤衩的那位,是不是玉衡子的......?
好嘛!一窝子仇家。
待看梦遣,他又不禁一愣,可好些日子没瞧见师姐了,凤冠...霞帔....嫁人呢?
梦遣也愣了,纵楚萧伤的五官都分不清了,她还是能一眼认出。
正因认出了,她才难以置信,楚少天不是在帝都城外,被处以雷刑了,怎还活着。
也难怪她不知,自那夜家族遭难,她已被关押多日,消息还停留在多日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