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睡会儿。”
他把她圈进怀里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。
丁浅被他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弄得有些懵:
“唔,不去集团了吗?”
凌寒调整了一下姿势,让她更舒服地趴伏在自己的胸膛上。
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散乱铺在自己胸前的长发。
“不去了。”
班什么时候不能上?
工作也永远做不完。
可这是他们久别重逢、真正意义上“深入交流”后的第二天清晨。
他怀里抱着的,是他失而复得的全世界。
什么集团,什么公务,此刻都比不上怀中人的一根发丝重要。
他在心里暗自唾弃了自己一句。
“我脑子一定是坏掉了,之前竟然还想着去上班。”
他不由自主地收紧了环抱着她的手臂,将她拥入怀中。
“哦。”丁浅应了一声,倒也没多问,她自己也确实浑身酸软,懒洋洋的不想动。
然而,凌寒的下一句话,却让她的脸颊“唰”地一下瞬间爆红,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。
他声音低哑,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毫不掩饰的欲望,在她耳边补充道:
“……美色当前,刚才那点,顶多算开胃菜。你少爷我……还没饱呢。”
“你……!”
丁浅羞得耳根都烫了,被他这直白又混账的话惊得下意识就想撑起身体。
可凌寒仿佛早有预料,扣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,将她重新压回自己身上,紧密相贴,不留一丝缝隙。
滚烫的掌心牢牢贴着她腰侧细腻的皮肤。
“别动,浅浅。”他闭着眼,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,“让我先歇会儿。蓄力。”
丁浅:“…………”
她僵在他怀里,感受着他心跳的声音和那不容忽视的、再次蠢蠢欲动的威胁。
最终,她认命般地放松下来,小声嘟囔了一句:
“禽兽……”
凌寒似乎听到了,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、愉悦的轻笑,手臂又收紧了些,却不再说话,似乎真的开始履行他“蓄力”的承诺。
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,只有彼此逐渐同步的心跳和呼吸。
这种暴风雨间歇般的宁静,反而酝酿着更令人面红耳赤的暗涌。
她终于清晰地确认了。
凌寒变了。
以前的他,克制、隐忍,即使爱意汹涌,也总是带着几分绅士感。
而现在的他,就像一头被彻底唤醒的雄狮,对自己充满了赤裸裸的占有欲,霸道、直接,甚至有些“贪得无厌”。
从前是细水长流的给予,现在却是又争又抢。
接下来的一整天,主卧那扇厚重的门几乎未曾真正敞开过。
窗外的日头从东升到西落,光影在房间内缓慢移动,见证着床榻间的潮起潮落。
丁浅算是彻底领教了凌寒口中“没饱”的真正含义。
在男人不知疲倦的索求下,渐渐化作了带着哭腔的呜咽和断断续续的求饶。
“少爷……少爷……不行了……真的……”
凌寒俯身,吻去她眼角的泪珠,动作带着怜惜,攻势却并未真正减缓。
他贴着她的耳廓,气息灼热粗重,用沙哑到极致的嗓音哄着:
“浅浅,乖……我轻一点……就一会儿……马上就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