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寒始终安静地守在一旁,手臂虚环在她身侧。
等她用毛巾擦干脸,转过身来时,却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。
然后,她仰起头,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。
凌寒的脊背微微僵住,垂眸看着她颤抖的睫毛,最终缓缓闭上眼,加深了这个吻。
一吻结束,他抵着她光洁的额头,喉间溢出低沉的笑意:
“刷个牙都不老实。”
指尖却温柔地拭去她唇边残留的一点水渍。
丁浅踮着脚,理直气壮:就想亲你。
凌寒低笑,一把将她抱上洗手台。
他顺势抵住她额头:
亲够本才行。
凌寒托着她的后颈深深的吻了下去。
直到丁浅轻轻推他胸口,才松开些许。
病人还这么不安分?他气息不稳地抵着她额头。
丁浅把发烫的脸埋在他肩头:
想你身上的味道了。
凌寒将人从洗手台抱下来,顺手拍了下她的腰侧:
回去躺着。等你好了让你亲个够。
凌寒将丁浅抱回病床时,突然俯身靠近:
看来精神不错,不如……
不如什么?
李医生推门而入,看着突然分开的两人:
我来得不是时候?
凌寒从容直起身:
正要叫您复查。
丁浅红着脸瞪他。
护士抽血测温后,李医生用听诊器仔细检查了她的胸腔。
肺里杂音还很重。
他眉头微蹙,又轻轻按压她的手脚:
水肿也没完全消。
凌寒立即上前:
需要调整用药吗?
李医生合上病历本:
等血检结果出来再调整方案。适当运动对恢复有帮助。
什么运动合适?
丁浅认真地问。
量力而行就好。
李医生意有所指地扫过她发红的嘴唇:
别太累着。
凌寒看了丁浅一眼,点了点头:
明白。
夜深人静时,凌寒仔细锁好病房门,拧了热毛巾帮丁浅擦净手脚。
他将人轻轻抱到落地窗前,从身后环住她。
窗外城市的灯火如星河倾泻。
他低头蹭了蹭她耳尖:
李伯伯说的运动,是指明天带你去复健室散步。
丁浅肘击他胸口:
你刚才明明不是这个意思!
凌寒笑着躲开,顺势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己。
额头相抵时,他的声音突然认真:
等你好了,我们每天去散步。
一起走到一百岁,少一天都不行。
丁浅仰头应道。
凌寒轻捏她鼻尖:真乖。
话音未落,丁浅已经勾住他脖颈吻上来。
凌寒笑着将她往怀里带:
丁大小姐什么时候变这么粘人了?
嫌烦?她咬他下唇。
求之不得。
他托着她后脑加深这个吻,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才松开:
不过现在该睡觉了。
将人裹进被子时,他在她耳边低语:
来日方长。
丁浅勾着他小指轻轻晃了晃,像许下一个无声的约定。